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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羽生结弦】冰域

写在《花样滑冰运动员的自我修养》扉页:每一个被羽生结弦夸奖的选手都会偷笑。

 

 冰域

 

 /侃

 

 原创女主。两个孤独的人。时间是15WC,完全虚构。

 

 “您好。”我说。

“你好。”他回答。

“你是来······找我要合照的吗?”他有些小心地开口,眼神里满是试探,似乎从未见过如此寡言的搭讪人。

“我其实······好吧。我是说,是的。”我妥协而顺从地点了点头,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递给他——他比我高出大半头,怎么想由我来拍都不合适。

“拜托前辈了。”我小声补上一句。

按下快门前他礼节性地靠近我,被扰乱的空气中有松针和新雪的香味。我腾出手理了理队服的立领。我们两个对着镜头笑得都很官方,但不怎么开心——情绪的表达是不能只靠面部肌肉的。我知道,我旁边的他更知道。

拍好后他把手机还给我,我接过时低声向他道谢。手机稳放在我手上后他露出一副轻松的神色,接着扫过我的队服,挑了挑眉——喔,一个中国的小女单——我猜他这么想。他似乎同时在思考要向我说些什么——可能他已经习惯以前辈的视角鼓励建议新人了。

我知道我们不熟,这甚至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,他实在没必要做更多额外的事情。我刚想开口告辞来终结他颇有风度的烦恼,他却先发话了:“你是今年刚升组的女单选手吗?我猜。明天的短节目加油。加油,呃······”他盯着我的胸牌,但差强人意的是名字下面是拼音,他同样不会念。“加油”他说了两遍,第二遍令人感动地换成了中文,没有奇怪的发音。我看着他,笑了:“くま,前辈可以叫我くま。”他如释重负,或许他觉得这个称呼有点奇怪或是怎么样,但他固有的礼貌与疏离没有让他问下去。接着我们说了几句无足轻重的话,然后从对方身边擦肩而过,他回去休息,我去练习。

短节目第二,自由滑第四的情况下获得铜牌。教练拍拍我的肩膀,说这样的成绩在刚升组不久已经非常不错了,她看起来非常开心,我只好跟着笑了。教练看出来我似乎有所顾虑,这位四十多岁的善解人意的老师一早就知道我想得太远而太多——我知道女单选手的青春比男单选手燃烧得更快,更容易被人遗忘。但她认为我不该想的太远而太多,至少领奖时我要很开心。

在排练GALA的冰面上我又看见了他,和几个男单选手打打闹闹,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。我扶着挡板,用冰刀在冰面上刨了一个小坑,又把旁边的冰屑刮进坑内,盯着不平的冰面发呆。在我开始抚摸自己的下巴的时候我察觉到有人碰了碰我的肩膀。我扭头,他笑着对我说:“嗨,画家。”

他这么说让我感到不好意思,但我还是尽量回答了他。

他似乎想对我说什么,但在近距离处我看到他眼底盘踞的失落。我笑了,于是那些话我们之间都不必再说。

“华丽的演技?”

“不敢。”我知道他可能看过我的短节目了。

“这是真心实意的赞美。”他注意到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“你可以收下。”

“谢谢。”我已经开始紧张了,这甚至是我第一次和外籍选手说这么多话。

他扭头看向我,我注意到他飞快地扫了一眼腕表。

他用日语说了两句话,然后笑了笑,又滑回那一群选手中,毫无缝隙地和他们打打闹闹。我知道他换回日语是想说但又不想让我知道那两句话的意思,但是我刚过了n2,听懂那两句话绰绰有余。

他说:“你是个有趣的选手,所以我会期待你的。”

我低下头,偷偷地笑了。

-FIN-

再说一遍,虚构,没有原型,别代入其他选手。

写这个是说,羽生很孤独,一个同样孤独的人看出了他的孤独。

所以叫冰域。